基于95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2014—2020年)中的体育政策文本分析 // 张云天，李加前，王子朴

☆《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21年第5期 ☆

本文引用格式

张云天，李加前，王子朴.基于95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2014—2020年)中的体育政策文本分析 [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21，40（5）：107-114.

基于95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2014—2020年)中的体育政策文本分析 

张云天¹，李加前¹，王子朴²

(1.首都体育学院 研究生部，北京 100191；2.首都体育学院 科技处，北京 100191)

摘

要

以政策工具为研究视角，采用文本分析法，对2014—2020年的“一带一路”205份文件进行体育政策筛选，从中提取涵盖体育内容的95份政策文本，并对其从地域维度、文件等级维度和文件体育相关性维度进行研究，构建三维立体分析框架，进行交叉分析。研究认为：随时间发展，“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的体育政策内容逐渐增多，但各国政策文本中对体育内容重视程度不足、体育特色体现不明显以及政策制定过程受到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制约等问题依然存在。为今后国家间制定外交政策文件中的体育内容或制定国家间专属体育政策文件提供参考性建议。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后，我国就对其进行了紧锣密鼓的计划并采取行动。其中“一带一路”沿线各国风俗各异，国家政治体制、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文化背景各有特色，所以国家决定从５方面进行着重合作，分别为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政策沟通为“一带一路”建设的先行保障。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制定双方甚至多方均认可的政策制度，才能更好地以此为标准，加强国家间的交流与合作。自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中国已经与171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205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这些政策文件构建了多层次政府间宏观政策沟通交流机制，深化利益融合，促进政治互信，达成合作新共识。政策文件涉及政治、经济、安全、文化、体育、热点时事等多项合作内容。体育产业作为朝阳产业和绿色产业，自2014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后，我国体育产业发展进入“腾飞期”。因此我国体育产业发展更应借助“一带一路”这一大平台，与世界接轨。通过政策沟通的方式向“一带一路”体育强国学习，也带动“一带一路”上发展中国家体育产业兴起，促进“一带一路”整体大环境的体育产业互联互通。通过政策工具研究手段，以中国一带一路网发布的2014年第1篇政策《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塔吉克斯坦共和国关于进一步发展和深化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宣言》为时间起始点，梳理国家层面有体育内容的政策文件，最终确定95份文件为研究样本，并运用文本分析法和数理统计法，以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相结合的方式，分析近年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间政策文本中的体育合作与交流内容，以期为后续国家间制定更详尽的专项体育政策提供参考。

1 研究设计与政策文本选择

1.1 研究思路与设计

对于政策研究，20世纪30年代国内学者就对政策文本进行了学术研究，研究方法多采取定性分析方法，根据某一领域某项或多项政策凭借自身学术经验，多依赖于主观思维进行定性研究。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学术界对于政策文本的研究由定性分析向定量分析转变，并将政策研究分为特征化分析、比较分析和发展趋势分析。根据政策文本类型的不同，选取更为贴合的视角类别进行应用。关于体育类政策文本研究，运用的分析方法也以上文中所提到的３种类别为主，研究问题多集中于学校体育政策、体育产业政策、大众体育政策、竞技体育政策等，或者对美、英、德等这样的某一体育发达国家体育政策发展进行梳理，对比中国体育政策发展提出可行性意见。

本文研究问题为“一带一路”倡议下所签署国家层面的政策文本，这些政策文本为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或多国组织签署的一系列外交文件，从205份文件中仅选取文本内容包含体育部分的95份政策文本进行研究分析。本文研究政策为战略层面政策文本，所以不采用学术界普遍应用的政策文本维度分类方法，如胡德的权威型、信息型、财政型和组织型政策工具分类，罗斯威尔和沃尔特的供给型、环境型、需求型政策工具分类，豪利特和拉米什的强制型、混合型、自愿型政策工具分类，施耐德和英格拉姆的权威式、诱因式、建立能力式、劝说式、学习式政策工具分类。以上政策工具分类均针对专项化政策文本，对于本文所研究的战略层面总领性政策文本并不适用。所以回归政策文本研究核心为“何种途径、手段以及纵向深入度”3个视角进行维度划分，并对战略性政策文本维度进行划分创新，分别为X(地域)维度：总体21个、东亚4个、东盟10个、西亚6个、南亚7个、中亚12个、独联体11个、中东欧20个、其他4个；Y(文件等级)维度：宣言、声明、公报、合作倡议书、纲要、新闻稿、行动计划、备忘录；Z(体育相关性)维度：总体体育交流、竞技体育交流、大众体育交流、学校体育交流、体育产业交流。结合政策的特征化分析、比较分析和发展趋势分析(图1)，构建三维立体框架，对近年来中国与其他国家、地区或组织签署的各类文件中的体育内容进行系统分析和评价。

1.2 政策文本的来源与选择

近年来，借助“一带一路”的倡议，通过中国一带一路网政策环境专栏收集整理，本文统计出我国同171个“一带一路”各沿线国家、地区及组织签署的205份政策合作文件，并运用文本分析法进行政策文件剥离工作，剔除专项性文本，如产能联合声明、贸易畅通指南等专项性文本，时间选定“一带一路”发展迅速的2014—2020年。如表１所示，最终确定95份含有体育内容的政策文本样本，全部来源于公开资料。在选取样本的过程中，多次进行体育内容的筛选工作，确保样本筛选无误。

2 构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分析框架

2.1 X维度：地域

根据中国所签署的“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国家地域划分，以最初加入的“一带一路”65个沿线国家和地区为基础划分条件，将后续加入“一带一路”的总计171个国家和地区进行补充，分为９个地域划分等级，分别为总体、东亚、东盟、中亚、西亚、南亚、独联体、中东欧和其他区域。将政策文本划分为总体21个、东亚４个、东盟10个、西亚６个、南亚７个、中亚12个、独联体11个、中东欧20个和其他４个，并对每个地域的不同国家、地区及组织进行逐一编号。

2.2 Y维度：文件等级

95份含有体育内容的“一带一路”合作文件虽均为国家战略层面文件，但是其中各个文件的命名也各有不同，分为宣言、声明、公报、合作倡议书、纲要、新闻稿、行动计划、备忘录等８种文件形式，不同的文件命名所代表的文件等级属性也有差异。

各文件形式具体表述：宣言一般指国家、政府、政党、团体或其领导人为说明其政治纲领或对重大问题表明其基本立场和态度而发表的文件；联合公报是用以表明双方或多方对同一问题的共同看法的报道，或是经过谈判达成的具有承担权利和义务的协议文书；声明是国家间就共同关心的问题表明立场，或说明各方就双边或多边问题所达成的协议以及各自享有的权利和义务而发表的声明；合作倡议书是指两国人民乃至国际上提出建议或提议两国政府和人民去实施某项事务的书面文章；备忘录的内容通常是对某一具体问题的详细说明和据此提出的论点或辩驳，格式不像照会那样正式；实施纲要和行动计划为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或沿线区域组织的具体外交内容；新闻稿为中国与他国之间为某一事件或交流活动所书写的新闻类政策文件，有更强的时效性，不过文件等级低。

根据上文对文件等级的具体分类，可将８种文件形式进行等级1、2、3强度划分，其中1为最弱、2次之、3为最强。等级1包括新闻稿和备忘录，等级2包括公报、纲要和行动计划，等级３包括合作倡议书、宣言和声明。等级越高的文件形式中出现体育内容的比重越大，说明国家间重视程度越深，社会各界对此的关注度也会更高。具体文件编码为宣言—01、声明—02、公报—03、合作倡议书—04、纲要—05、新闻稿—06、行动计划—07、备忘录—08。

2.3 Z维度：体育相关性

Z维度为体育相关性维度，所选的95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的政策文本均包含体育相关的内容，差别在于政策文本中的体育内容侧重点以及涉及体育内容的细致程度是有所不同的。将95份文本中的体育内容汇总后，可将其分为５类并进行编码：总体体育交流—01、竞技体育交流—02、大众体育交流—03、学校体育交流—04和体育产业交流—05。若一份政策文本中涉及多项体育交流内容，编码叠加处理。

总体体育交流为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或组织间的高度概括性的体育政策文本内容，文本内容较为高度概括，无实质性体育交流内容。以竞技体育交流内容为合作文件中涉及国际重大体育赛事或国家运动队的交流等活动。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发展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政策文本就明确提出，在深化体育交流与合作中，应办好中俄夏季青少年运动会和冬季青少年运动会等品牌体育交流活动；在冬奥会备战方面加强合作，共同提高冬季运动水平；俄方支持中方举办2022年第24届冬奥会，中方将为俄罗斯运动员冬奥会前夕及举办期间在华停留提供良好条件。此文本对竞技体育哪一专项运动和如何进行交流均进行了说明，体现了两国之间对于冰雪运动发展的重视程度。政策文本中的大众体育交流内容以民族传统体育交流为主，部分文本中涵盖了当地的特色体育项目，应以此为突破口颁布更亲民、普世的“一带一路”大众体育政策。以学校体育交流为政策文本中的体育内容，侧重点为两国的高校或中小学间的体育互动。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葡萄牙共和国关于进一步加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政策文本中人文交流合作板块的内容为葡萄牙愿同中方分享足球等体育项目的成功经验，开展学校体育合作。以体育产业交流为政策文本中对体育产业整体甚至下设各分类进行表述说明，主要集中在按管理体制分类的体育相关产业门类。多份政策文本中均提到“体旅融合”“体医融合”等内容，两国政府均希望以体育手段带动经济发展与进步。

2.4 “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文本编码

政策文本95份，以三维立体模型框架为研究主题，依据三维模型进行统一编码，并在最前方加入政策发布时间信息予以排列顺序，依次时间编码为01至95。总体“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的文本编码格式如下：时间编码—X维度编码—Y维度编码—Z维度编码(X、Y、Z维度具体编码依据上文)。具体编码情况如表３所示，表中加入对Z维度体育相关内容的模块单元界定。本编码均由作者完成，并进行多次校对，有较高可信度。

3 基于三维框架的“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分析

3.1 X维度分析

对于95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的政策文本，X维度为地域维度，划分为９部分。“一带一路”整体的规划政策中上合组织所颁布的多项政策均设计了体育内容，但是更多为高度概括的体育内容，文本中对于体育的指导意见较少，一以贯之。关于体育内容的书写也多与其他领域相结合，如文化、旅游、健康医疗、科技、教育、艺术、历史、传播等。整体性的政策文本更多地是希望体育与其他领域相融合发展，根据各个国家不同的国情以及各领域发展现状，以强扶弱带动“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家多领域共同前进。

对于其他地区政策文本中体育内容可从两方面进行分析。１)与中国接壤的国家，在合作文件中体育的内容书写较为丰富。中国与14个国家接壤，除阿富汗、朝鲜和不丹在合作文件中没有提到体育发展问题外，其余11个国家均有涉及，并且体育内容较为详尽。例如：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蒙古等国家，在体育内容方面更是涉及具体体育赛事或具体的体育交流内容。在《中俄总理第二十五次定期会晤联合公报》中，提及了６项国际级别赛事，并根据《反对在体育运动中使用兴奋剂国际公约》共同开展工作，可见两国对于体育发展的重视程度。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联合声明》中的体育内容提出，应促进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和世界游牧民族运动大会的成功举办，要加强两国的国际体育赛事交流，并且希望结合两国接壤的地区拥有丰富的地理资源进行体旅融合发展，进行两国全方位多领域深入交流。２)经济发达国家与中国的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更为详尽。例如：在《中俄总理第二十五次定期会晤联合公报》中关于体育内容的表达不仅仅是中俄两国要加强体育交流而已，而是具体表述了中俄两国应在体育领域中哪些方面进行交流，像中俄青少年冬季运动会的筹办，以及未来即将要进行的体育赛事类别，并对具体赛事名称进行清晰表达。除此之外，与中国签署合作文件的各地区中中东欧各国以发达国家为主，其人均GDP均在２万美元左右，这些国家的人民有更多的精力与资金进行体育消费。西方人普遍重视孩子的身体健康，会鼓励孩子多去参与体育运动，这些是中东欧国家的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总会与教育相联系的原因。在《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杜布罗夫尼克纲要》中明确表达了要加强校园体育交流合作，并且鼓励中国学生到中东欧国家留学，学习当地特色体育项目。政策文件中还涉及体育领域下多行业交流具体内容，并且聚焦到中东欧国家特色运动项目上以及多样的交流形式。中国同中东欧塞尔维亚、立陶宛、捷克等国双边合作文件中也提出要加强三大球的交流，具体的交流内容表述也相对深入，并且中东欧的大部分国家均为体育强国或有几项传统强项。在未来，中国同“一带一路”其他国家的体育交流政策中也应把体育交流过程进行细化表述，以特色体育项目为契机进行深入交流。

3.2 Y维度分析

95份“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含有体育内容的宣言７份、声明49份、公报26份、合作倡议书３份、纲要３份、新闻稿２份、行动计划２份和备忘录３份。从前文对Y维度文件政策等级的划分可看出等级３中的声明和等级２中的公报两类政策文本类型较多，这两类政策文本均是依托于某次会议签署的文本，因为会议等级的高低不同，导致声明类文件等级又相对高于公报类文件等级，但声明类文件聚焦具体体育内容偏少，总领性概念较多，并且多与人文领域相结合发布。声明类文件中的体育内容表明，体育领域的合作交流还没有得到国家高层在总体战略性部署上的重视，体育内容在等级３中更多以附属内容出现。而公报类政策虽为等级２，对国家乃至“一带一路”整体影响较低，但是体育内容书写更聚焦微观，甚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政府联合公报》中将体育内容直接划分出来，形成名为“教育青年和体育合作”的段落章节，并将章节内容具体到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上，以此赛事为时间节点，前期后期分别阐述。政策文件影响等级为３的新闻稿和备忘录两项中对于体育内容的表述也更加具体。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与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的谅解备忘录》中也提到了体育内容，并深入表述体育合作的经济效益。其余类型政策文本数量较少，体育内容表述较少，仅有零星几篇进行阐述，本文不作过多分析。

总之，“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关于体育内容书写详尽的均等级不高。整体看来，体育在国家之间更多被各国首脑当成陪衬品应用，或以体育赛事作为载体来加强国家间的合作交流，并多与其他行业领域进行捆绑宣传，以达到更深层次的目的。

3.3 Z维度分析

Z维度是体育相关性维度，分为总体体育交流、竞技体育交流、大众体育交流、学校体育交流以及体育产业交流。95份文本中总体体育交流内容文本54份，占比56.8%。该数据表明对于“一带一路”的整体建设发展，政策文本制定者对体育重视程度一般，半数以上为顶层设计阶段的战略性政策内容，并多结合人文领域进行书写，较为宏观。

聚焦微观，根据体育基础划分为大众体育、竞技体育、学校体育和体育产业４类。根据政策文本统计含有大众体育内容文本９份，占比9.5%；竞技体育内容文本28份，占比29.5%；学校体育内容文本11份，占比11.6%；体育产业内容文本15份，占比15.8%。以上数据表明，竞技体育交流依旧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政策文本中体育交流的重点内容，学校体育交流、大众体育交流、体育产业交流较少，文本中提及的也相对只言片语，无法对国家间的交流有更深入并富有实质性的进展。除此之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于体育的专注点更多集中在本国专业运动员培养发展和体育产业带来的经济增长上，仅仅以体育作为国家争夺荣誉和促进国家发展的工具，过于追求体育带来的结果。而对于体育发展的基础大众体育发展与起始点学校体育发展较为忽视。回归政策文本中着重强调大众体育发展，以及学校体育发展的国家政策文本，这些国家以中东欧以及欧洲体育强国居多，如俄罗斯、塞尔维亚、法国、意大利等。这些国家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的表述更注重体育发展的基础与关键，并切实规划未来学校体育以及大众体育交流合作发展路径，重视青少年体育发展，培养体育习惯，促使其一生均会受到体育所带来的潜在的积极影响。反观仅仅重视竞技体育发展的国家，体育发展水平却相对一般，在国际大赛之前更多采用“临时抱佛脚”的心态。对于国家体育产业发展也是如此，当青少年群体均被培养成为热爱体育运动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其成长为社会中坚力量之时，体育消费水平将逐渐提高，国家的体育产业发展定会被带动起来。

总之，各国对于体育发展重视程度不足，并多捆绑表达。未来应加强学校体育、大众体育政策内容实施颁布，从更基础层面来扩大体育影响力，发挥其多元潜在实力。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１) “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对体育内容的重视程度不足，并多与其他领域结合表达，大部分政策文本体育内容为初探阶段，具体体育内容涉及较少，聚焦体育各行业领域的内容更是寥寥无几。

2）随时间流逝，“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对于体育内容开始逐年加深探索，并涉及体育下设各领域，如竞技体育、学校体育、大众体育及体育产业。但政策制定者对体育的理解过于传统，更多是从竞技体育出发，依托体育赛事为载体，想快速发展国家体育产业，进行国家间的体育合作与交流事务，带动国家体育发展。

３)“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的制定受各国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限制。经济发展较为发达的国家，如中东欧各国，对于合作文本中的体育内容制定更为详尽，表明这些国家在一定经济基础上更重视体育的发展，想通过与我国多样的体育合作形式来促使两国体育事业更进一步发展。并且这些国家更注重体育发展的基础部分大众体育发展和体育发展的起始点学校体育发展。合作文件体育内容的政策文本以双边体育交流为主，多边体育交流较少，无法产生体育联动效应。

４)“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的各国特色不突出，文本中的体育内容较为统一，均是要加强体育合作。依托2022年冬奥会等国际赛事开展交流活动等语句， 仅有少数文本对本国的体育特色，如中亚国家的游牧体育文化、中东欧等国的足球特色项目等进行深入表述。

4.2 建议

１)加大对“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体育内容政策文本的书写。以体育灵活多变的外交形式，多与其他领域结合说明，并聚焦微观，如政策中加入体医融合交流、体旅融合交流、体教融合交流等字样，将体育发展作为伴生发展方向，多领域融合交叉前行。

２)加强在合作文件体育内容中学校体育和大众体育关注度。政策文本应从体育发展的本质角度出发，从小培养孩子们的运动习惯，促使国家竞技体育水平逐步提高，在国际赛场为国争光；普及体育运动，更好地促进体育消费，带动体育产业快速发展。

３)发挥合作文件体育内容中的“传帮带”精神。向中东欧及俄罗斯等体育强国通过体育交流的多样方式进行学习，带动“一带一路”沿线体育不发达国家体育事业的发展。政策文本由双边向多边转变，带动多国体育发展，形成体育产业闭环，形成良性循环。

４)“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中的体育内容应更突出各国的体育特色。部分经济发展一般的国家也一定有其传统的体育项目，以此为契机进行国家间的合作交流，加入各国独特的传统文化，以体育赛事、体育交流活动为载体，进行深入互动，拉动他国予以经济支持，带动“一带一路”体育发展较为落后的国家进行体育产业的迭代更新，焕发新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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